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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!吐蕃刚抢完西域就崩!赞普头挂城门,八百年王朝碎成渣……
达玛被捅那一刀,捅碎了吐蕃八百年江山
从松赞干布建逻些到四百年乱局:吐蕃咋说散就散了?
奴隶造反刨了赞普坟,吐蕃四百年没缓过来!
吐蕃春秋: 达玛被和尚捅死后,吐蕃八百年家业直接散了架
引子:雪山的记忆
拉萨河的水绕着红山打了个旋儿,把千年的故事冲进雅鲁藏布江。今日的布达拉宫金顶映着日光,可若你蹲在药王山的老墙根下,听七旬老银匠多吉敲着银镯,他会告诉你:“这山啊,曾见过穿氆氇的赞普挥剑,见过戴金冠的公主献经,也见过血流成河时,雪都要冻成紫的。”
故事要从一千三百多年前说起。那时青藏高原上还没有“西藏”这个名字,有的只是一个个部落像格桑花般散在雪山草甸间。直到一个叫松赞干布的年轻人,把这些花串成了高原最艳的花环——吐蕃王朝。
一、逻些城的少年赞普:松赞干布的铁与笔
松赞干布
公元七世纪初的逻些(今拉萨),还不是后来的“日光城”。赞普囊日论赞刚平定叛乱,却在新宫殿的酒坛边中了毒。临终前他攥着幼子松赞干布的手:“莫要学我……要学你外公南日伦赞,把那些不服管的部落,像赶羊一样赶进同一个栅栏。”
十三岁的松赞干布跪在灵前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。他望着帐外飘雪,忽然问老臣噶尔东赞:“阿舅,你说羊群有了头羊,就不怕狼了?”
噶尔东赞捋着白须笑:“头羊要有角,更要懂什么时候低头吃草,什么时候扬蹄踢狼。”
这便是松赞干布。他不像父亲那样急着挥刀,先带着随从翻山越岭,用了三年走遍雅砻河谷、雅鲁藏布江两岸。每到一处,他不摆赞普架子,蹲在牧民的帐篷里喝酥油茶,听老人们讲“止贡赞普被神罚”的传说,也记下“苏毗部马好,羊同部盐多”的琐事。
“原来这些部落不是不肯归顺,是嫌我们总抢他们的青稞。”一日他指着地图对噶尔东赞说,“那就给他们盐,教他们铸箭,再立个规矩——谁要是敢抢邻居的牛羊,逻些的兵马就踏平他的帐篷。”
四年后,松赞干布在逻些北边的玛布日山上建了新城。他站在脚手架上对工匠喊:“要让这宫殿像雪山一样稳固,像经幡一样招展!”这就是后来的布达拉宫雏形。
统一六部那天,他在广场上竖起九根长矛,每根都刻着被征服部落的名字。“从今往后,没有苏毗、羊同,只有吐蕃!”他拔剑斩断系矛的红绸,风卷着绸子扑向人群,底下有人喊:“赞普万岁!”
可松赞干布知道,要草原上的雄鹰永远跟着头雁飞,光靠刀不够。他派出吞弥·桑布扎去印度学文字。三年后那孩子回来时,胡子拉碴,怀里却揣着用桦树皮包着的字母表。“赞普,这是我们的字。”吞弥把桦树皮摊在地上,阳光透过云层照在“ཀ”(ka)上,像块发光的石头。
松赞干布蹲下来摸了摸,又抬头对众人笑:“以后我们的历史,不能再只刻在岩石上。要让每个牧民的孩子,都能在经幡下读自己的故事。”
这一年,他遣使去长安。使臣禄东赞背着黄金和牦牛尾,在长安城里转了三个月。唐太宗问他:“吐蕃离长安这么远,为何要和亲?”禄东赞挺直腰板:“因为赞普说,大唐的公主若肯来,吐蕃的青稞会酿得更甜,雪山会更白。”
贞观十五年,文成公主的车驾到了青海湖。松赞干布亲自去柏海迎接,见她穿着唐装站在帐前,竟红了脸:“早知公主这般美,该派最好的画工先画张像。”文成公主抿嘴笑:“赞普若喜欢,我把带来的《工技论》都译成藏文,以后吐蕃的工匠也能造出长安的织机。”
那夜,逻些的星空特别亮。松赞干布握着文成公主的手说:“我原以为统一六部就是顶峰,现在才知,娶了大唐的公主,吐蕃的天地才真正大了。”
二、赤松德赞的刀与火:当吐蕃撞上盛唐
松赞干布走了四十年后,吐蕃迎来最锋利的一任赞普——赤松德赞。他十六岁继位,第一件事就是把父亲留下的《岱噶愿文》烧了半本:“什么‘永敦邻好’?西域的于阗王不送宝马,就得让他知道吐蕃的刀快!”
此时的大唐,正被安史之乱搅得天翻地覆。郭子仪在灵武招兵,李光弼在太原守城,河西走廊的唐军被抽调得只剩老弱。赤松德赞盯着地图上的瓜州、沙州,对大相尚结赞说:“机会来了。”
尚结赞拍着腰间的刀鞘:“末将愿带五万骑兵,先取石堡城。”那石堡城在青海湖西,唐军守了二十年,城墙上的箭孔比窗户还密。赤松德赞摇头:“石堡城是要啃的骨头,先断他的粮道。”
他派论恐热率轻骑绕到祁连山,专抢唐军的运粮队。不出三月,河西的唐军粮仓见了底。尚结赞趁机猛攻石堡城,尸体堆成了山,终于插上了吐蕃的旗子。
“好!好!”赤松德赞在逻些的王宫里摔了酒碗,“告诉论恐热,再拿下瓜州,赏他十个吐谷浑的奴隶!”
可他没想到,这把刀很快砍到了自己。吐蕃占西域、夺河陇,国力消耗极大。更糟的是,佛教在吐蕃悄悄兴起。寂护大师来了,建了桑耶寺;莲花生大师来了,把苯教的鬼神都收编进了佛教。赤松德赞自己天天念经,连朝会都让僧人坐在身边。
老贵族们私下骂:“赞普疯了!当年松赞干布学的是汉地的法度,现在倒学这些不事生产的光头!”
赤松德赞听了也不恼,只在佛前合十:“当年父亲用文字统一人心,我要用佛法让吐蕃更长久。”
他或许没想到,这“长久”的种子,后来会长成分裂的荆棘。
三、达玛赞普的血与火:赞普的头颅滚下王座
会昌六年(846年),长安的武宗在炼丹炉前咽了气。而在逻些,另一个王朝的丧钟已经敲响。
这年是吐蕃彝泰二十三年,赞普是达玛·乌东赞,汉文史书叫他“朗达玛”。他是赤祖德赞的儿子,从小就不爱念经。十二岁那年,他偷溜出宫去看赛马,回来被父亲打了二十大板:“吐蕃的未来在你身上,不是在马背上!”
达玛咬着牙记恨了二十年。他继位第一天,就把桑耶寺的佛像砸了:“什么佛?能替吐蕃挡住大食的骑兵吗?能让河湟的百姓吃饱饭吗?”
他下令禁佛,拆寺庙、烧佛经、杀僧人。桑耶寺的大雄宝殿里,僧人们跪成一排,达玛踩着他们的袈裟走过去:“都给我还俗!去种地、去放羊,别再念那些没用的经!”
最惨的是大昭寺的僧人贝吉多杰。他被押到广场时,看见达玛正坐在赞普宝座上喝酒。贝吉多杰突然冲上去,袖里藏的匕首直刺达玛胸口。
“噗——”血溅在达玛的金冠上。他捂着伤口踉跄几步,指着自己的脖子:“砍……砍了我的头,挂在城门上!”
贝吉多杰愣住了。达玛却笑了:“你杀了我,吐蕃就乱了。乱了好……总比被佛经困死强。”
这是公元842年的冬天。达玛的头颅被挂在逻些城门,雪落在上面,像盖了层白布。
他没有儿子,只有两个私生子:永丹(藏语“母坚”,意为母所生)和欧松(“弟坚”,意为最低贱的庶出)。贵族们分成两派,一派拥永丹,驻守拉萨;一派拥欧松,去了山南。
吐蕃的江山,从此裂成了两半。
四、分裂的种子:从奴隶起义到诸侯割据
达玛死后,吐蕃像口煮沸的锅。
869年,也就是唐懿宗咸通十年,后藏的奴隶们扛着锄头、镰刀,喊着“杀官吏,分田地”冲进了赞普的夏宫。领头的叫韦·阔竭勒登,他甩着套索对众人喊:“当年赞普修宫殿,死了多少奴隶?现在他们的子孙还在给贵族当牛做马!”
夏宫的守卫刚要拉弓,奴隶们就扔出燃烧的草捆。火借风势,烧红了半边天。韦·阔竭勒登踩着焦土冲进内殿,掘开了达玛的陵墓:“这贼王的骨头,也配占着这么好的地方!”
消息传到拉萨,永丹和欧松还在互相骂“杂种”“野种”。欧松的大臣劝他:“主子,奴隶起义要蔓延了!”欧松却摔了酒杯:“让他们闹!等他们闹够了,再派兵收拾!”
可他没等到那一天。877年,起义军挖开了吐蕃历代赞普的陵墓,连松赞干布的陵都没放过。他们把陪葬的金银珠宝分给百姓,却在松赞干布的遗体前停住了手。“这是统一吐蕃的人。”有人小声说。韦·阔竭勒登叹了口气:“留个全尸吧,也算给吐蕃留点念想。”
这一年,河西走廊的张议潮也在磨刀。他本是沙州的汉人豪族,看着吐蕃守将横征暴敛,对部下说:“当年文成公主入藏时,吐蕃和我们是兄弟。现在他们自己乱了,我们也该回家了!”
他带着汉、吐蕃、粟特各族百姓起义,不到三年就收复了沙州、瓜州。消息传到长安,唐宣宗激动得落泪:“张义潮收复河西,吐蕃的臂膀断了!”
吐蕃的守将们慌了。尚恐热在高昌(今吐鲁番)称王,尚婢婢在鄯州(今青海乐都)对阵,两人打了二十年,把河西的土地变成了焦土。百姓唱着民谣:“尚恐热,尚婢婢,打得头破血流,苦了我们老百姓!”
尾声:雪山的回响
达玛赞普死后的第一百年,吐蕃王朝的最后一个据点被攻破。曾经横跨青藏高原的大帝国,成了二十多个割据政权的拼图。
1247年,萨迦班智达在凉州见到了蒙古皇子阔端。他说:“吐蕃已经分裂太久,需要一个强大的力量来统一。”阔端点头:“那就归顺大蒙古国吧。”
又过了三百年,五世达赖喇嘛在清朝的帮助下统一西藏。此时的逻些,布达拉宫已经重建,金顶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老银匠多吉敲着银镯,对孙子说:“你看这花纹,像不像当年松赞干布刻在玛布日山的箭?”孙子歪着头:“爷爷,那吐蕃为什么会亡?”
多吉停下手,望着远处的雪山:“因为它太大了,大到装不下太多人的欲望。可你看,这些欲望里也有好的——有人想统一,有人想传文化,有人想让百姓过得好。所以啊,吐蕃没亡,它变成了经幡上的风,变成了转经筒的响,变成了每个藏族人心里的念。”
风掠过药王山,吹起一片经幡。上面印着的六字真言,和一千三百年前松赞干布刻在碑上的文字,依然清晰。
参考资料:
1.《旧唐书·吐蕃传》《新唐书·吐蕃传》
2.《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》(王尧、陈践译注)
3.巴卧·祖拉陈哇《贤者喜宴》(黄颢译)
4.张云《吐蕃史稿》
5.林冠群《唐代吐蕃史论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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